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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湾社会阶层正在固化:寒门翻身只能靠中彩票?

  福布斯2017年全球百大科技富豪榜日前公布,台湾地区三人上榜,分别是郭台铭、林百里、林耀英,岛内在欢呼“台湾之光”的同时,也有人直呼“太老了”。科技行业本是年轻人的天下,但这次上榜的台湾富豪中,最年轻的郭台铭也已67岁。而其它类型的富豪排行榜也显示,台湾富豪显得“暮气沉沉”,年轻一代白手起家的例子少之又少。此外,台当局财政主管部门公布的数据也表明,岛内贫富分化持续升温,“青贫”现象严重。台湾《天下》杂志的一篇文章则指出,台湾的贫富已固化,阶层之间很难流动!

  富豪榜罕现新面孔

  台财富固化趋势明显

近些年来,大陆科技行业发展得风生水起,也造就一个个创富神话,马云、马化腾、李彦宏、雷军、刘强东、丁磊等科技大佬笑傲富豪榜,而且他们也都才四五十岁,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。

台湾的情况则有所不同,此次登上“全球百大科技富豪榜”的鸿海集团董事长郭台铭今年67岁,他在上榜的三人中还是最年轻的,广达电脑董事长林百里则为68岁,大立光创办人林耀英已年过八旬。这次未上榜但在岛内科技界鼎鼎有名的台积电董事长张忠谋,已经86岁高龄。

岛内其它行业的富豪同样是年纪偏大,像是旺旺集团董事长蔡衍明60岁,富邦金控董事长蔡明忠61岁,宏泰集团董事长林堉璘81岁,正新轮胎集团创始人罗结(下图)91岁。有台媒统计显示,岛内年龄小于55岁的富豪很少,有的话,也大多是“富二代”、“富三代”。

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伴随着台湾经济的腾飞,一批年轻人白手起家完成了财富的原始积累。如今,台湾家境一般的年轻人很难像他们前辈那样,实现财富逆袭的神话。台湾富豪榜上罕现新面孔,便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财富固化的趋势。

台当局财政主管部门日前公布报告,若将2015年收入划为10等份,排名前10%及后10%的差距升至12.6倍,创历史新高,呈现“贫者愈贫、富者愈富”的状态。

  向上流动通道变窄

  台媒叹寒门难出贵子

高等教育被视为向上流动的重要通道,寒门子弟若考进重点大学,接受良好的教育,毕业后不管是就业还是创业,都比一般大学毕业生有优势,未来在财富或社会地位上实现逆袭的机会也比较大。而此前台媒的报道则指出,如今,岛内大学几乎出现“上品无寒门,下品无世族”的局面,在名牌大学里,家境好的、都会区的学生占大多数。相反,家境差的、农村学生往往只能念“后段班”的私立高校。

台媒调查显示,岛内贫困生考上公立大学的几率越来越低,贫困生占比最低的前三名均为顶尖公立大学,分别为阳明大学、台湾大学、新竹交通大学,每千人中只有4到9人。而贫困生占比最高的前3名,皆是南部私立技职院校,每千人约有百人是贫困生。台大经济学教授骆明庆曾发表论文指出,近年来82%的台大学生来自20所明星高中(主要位于都会区),台北学生成为台大学生的几率是台东(农业县)的16倍。

在私校念书的贫困生,毕业后可能找不到好工作,甚至失业,有的还需偿还就学贷款。相反,公立名牌大学学生通常不用申请就学贷款,毕业后还可找到薪水较高的工作。对此有台媒感叹,寒门难再出贵子,阶层固化严重。

台湾淡江大学副教授杨景尧曾撰文指出,蒋介石时代,威权统治备受史学家抨击,但那时“三级贫困户”陈水扁起码可以考上台大,并最终当上台湾地区领导人,这就是台湾政治发展与高等教育密切结合的重要证据。如果陈水扁出生在今日台湾,当上领导人恐怕只是一场梦。

  年轻人对现状不满

  翻身只能靠中彩票?

台湾在经济起飞阶段,造就了“均富”的“台湾奇迹”,当时社会流动也比较顺畅,很多出身普通家庭的年轻人通过创业或知识,跻身上流社会。不过近一二十年来,台湾贫富差距持续拉大,寒门子弟上升通道已变得很窄。

台当局日前推出《由财税大数据探讨台湾近年薪资样貌》报告,分析结果显示,低薪族占比近五年皆在25%至26%徘徊,人数约为130万人,以21岁至30岁的低薪族占比达近三成三为最高,显示“青贫族”现象严重。富裕阶层子弟毕业后,可以去家族企业上班,“青贫”基本上与他们无关。可以推测,“青贫族”大部分来自寒门。台湾yes123求职网曾发布报告指出,因“青贫族”可能缺乏技术或知识,导致随着年纪增长仍无法翻身,往后甚至会出现“老贫化”的惨状。

台湾为何出现低薪和贫富分化现象?《天下》杂志总结的原因包括产业升级、税制、企业外移等问题,“特别是产业升级陷入僵局,企业主仍普遍倾向节省成本,而非创造价值,让台湾薪资水平不但无法提升,甚至倒退”。台湾“中研院”政治所副研究员吴亲恩也认为,台湾企业主将人力资源视为成本,不愿投资人才,也不愿尝试产业升级,造成薪资结构僵化。

近几年,台湾的基尼系数维持在0.34左右,从数字上看属于“收入差距相对合理”。但民间的感受似乎不是这样,有分析认为,“太阳花学运”的爆发以及“白色力量”的兴起,就是年轻人对社会现状的不满、对个人前途迷惘的一种折射。

去年一个帖子曾引发岛内网友的讨论,帖子的主人公是小黄和小胡,他们都是36岁,也是毕业于同一所高中,如今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。小黄靠上班年入30多万元(新台币,下同),而小胡去年单靠房地产投资,就净赚1.8亿元。有网友感叹,人与人收入差距,和是否努力工作关系不大,若有个“富爸爸”,用钱生钱赚得更多。也有网友自嘲,像他这种家境一般的,也许只能通过中大乐透(一种彩票)来翻身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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