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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饶之国遭战争毒手,50万人丧生 在这里,踢球会被处决

唯彩看点:内战蔓延到了足球场里。叙利亚大量的足球场,都被政府军或者反政府军用以军事用途,用来关押犯人或者驻扎军队。

2018年12月,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已经击败ISIS,美国将从叙利亚撤军。叙利亚反政府军也开始和阿萨德政府有一些友好信号,这场打了8年的内战是否已经接近尾声,没有人知道。 但仅在2018年,死亡于内战的人数将近2万人,其中包含了1437名儿童,最高的那一年是2014年,遇难人数为7万6千人,内战以来已经超过50万人丧生。

8年内战,把一个曾经富饶的国家打成了废墟。另一场内战在足球场里,也让一度繁荣的叙利亚足球受到了致命的打击。一些叙利亚足球名将逃亡,提前退役,甚至死亡。根据当地体育记者阿纳斯·阿莫的数据,叙利亚联赛中至少有38人在内战中被枪杀、或者在轰炸和折磨中死亡,目前还有至少13名失踪。

曾经有句话说,足球高于生死。但真正面对战乱,面对亲人的失散和死亡,蜗居于难民营,足球的身份,仅仅是引起关注的不起眼的一面。

足球是菲拉斯·阿里对抗丑陋现实的唯一方式

前叙利亚国家队后卫菲拉斯·阿里说道:“我认为叙利亚是地球上的天堂。”但他已经不在叙利亚了,这里也已经不是天堂。

土耳其Karkamis难民营就像一个低矮的监狱。该营地坐落在土耳其与叙利亚的南部边境,周围是灰色的墙和带刺的铁丝网,由土耳其政府控制。这6,886名居住者(包括1,963名儿童)可以自由离开,只要他们有地方可去。

33岁的阿里曾经是大马士革职业队肖塔的球员,同时也是国家队球员。内战之前,25岁的阿里每个赛季收入达到12.5万美元,在当地属于相当富裕的人群,他在叙利亚拥有三套房子。他说:“两千三百万人中,我是我国最优秀的20名球员之一。无论我去哪里,我都很出名。我有一个好的家庭和良好的声誉。我从未想过要走出国门。”

阿里着一双如同暹罗猫眼睛一般深蓝色的眼睛,原本棕色的头发已然偏褐,用发胶打理的发型还有点像克里斯蒂亚诺·罗纳尔多,毕竟罗纳尔多是他的足球偶像。这副在叙利亚著名的面孔,两次救了他的命。

2011年,当阿萨德的军队袭击他的家乡哈马时,阿里19岁的表弟阿卜杜拉,一名大学地理学生,在一次抗议中被枪杀。“子弹击中了他的眼睛,从他的头脑中出来,”阿里说。后来,一枚装满气体的石油桶炸弹,从直升机上投掷,从一所房子的屋顶上掉下来,他的侄女当时站在厨房里。阿里说他几分钟后到了。“看到一个人被切成碎片,这是一场噩梦,”他说。“她差不多有200磅重,体重很大,但我们找不到她。”

阿里加入了抗议活动,遮住了他的脸,因为他很容易被人认出。他觉得自己过着双重生活:在街头挑战阿萨德政府,在球场上却代表阿萨德政府,他还是叙利亚国家队球员。

某天,当国家队在训练比赛时,阿里接到一个电话,他13岁的表妹阿拉亚在哈马郊外的一个村庄被政府袭击身亡。三十分钟后,他加入国家队共进晚餐。当他的一名队友嘲笑抗议者时,阿里向他扔了一把勺子,然后队友们把他们分开。

“我永远不想为他们踢球,”阿里决定逃亡。

他安排他的两个兄弟第二天早上5:30来接他。“每次我经过警察的检查点都伴随着被扣押送去服兵役的风险,”阿里说道,“所幸在检查点的士兵们都是足球迷—他们都认得我,所以我不需要出示自己的身份证,不然他们早就将我扣下了。”他和家人先是逃到了反政府军控制区,后来越过边境进入土耳其。

阿里自由了,但突然间他遇到了新的挑战。“我在银行里有钱,在我叛逃后,政权拿走了它,”他说。“我有三栋房子,他们被毁了。我有一块地,它不见了,就像我所有的钱都花光了一样。”

阿里一家共有7人,却只有一顶占地9平米的帐篷,睡觉的时候,只能睡在放在地上的垫子上,相互依偎。厕所离帐篷有一个足球场的距离,在晚上就显得更远了。只有当一家老小全部睡下的时候,他才有了些时间独自思考。在每个月还剩三四天的时候,难民营给他们一家发的钱就基本用完了。

但他还在继续着足球。他为难民营里约200位孩子开设了足球课堂。他的球场是一片贫瘠,满是石块的土地。他们共用一个足球,用石块做雪糕桶绕桩带球。“看见孩子们快乐的笑脸时,我就能从自己失败的职业生涯中释怀。”菲拉斯面带微笑如此说道。

叙利亚曾经是他的天堂,而他身处的难民营,距离他的家乡也不过250公里,只有足球可以对抗这丑陋的现实世界。

费拉斯·哈提布!曾经有一条街道以他命名

2012年7月,当费拉斯·哈提布宣布他将不再为叙利亚效力时,他的家乡霍姆斯陷入了战火之中。这个曾经是叙利亚第三大城市的中西部城市被称为“革命之都”。

当反对阿萨德独裁政府的和平抗议在全国蔓延时,成千上万的霍姆斯居民走上街头。就像他在其他城市所做的那样,阿萨德以压倒性的力量做出了回应。政府对全国范围内的抗议活动的反应引发了一场内战,这场战争的特点是全球超级大国、外国恐怖分子、军阀、民兵和自由战士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大锅。

哈提布是霍姆斯最杰出的公民之一,也是叙利亚最著名的运动员之一,他十几岁就成为了国家明星。他很早就开始出国效力在比利时、中国的上海申花和科威特踢了十多年的职业比赛,在那里他打破了联盟的职业得分纪录。

他甚至用赚的钱,在霍姆斯建造了一条街道“阿尔·哈提布街“,甚至还捐赠了足球场和一座清真寺。尽管他在国外踢球挣了数百万美元,但他总是回到家乡代表叙利亚。他说:“为国家队效力,需要2400万人观看你的比赛,2400万人支持你赢得比赛。”

哈提布为科威特体育俱乐部效力,这是他在科威特的第四支球队。哈提布在科威特市的一次集会上宣布的抵制是对阿萨德的打击。哈提布身上披着革命色彩的腰带,对尖叫的人群说:“在媒体面前,我想说,只要叙利亚任何地方都有炸弹落下,我就永远不会为叙利亚国家队效力。”

内战蔓延到了足球场里。叙利亚大量的足球场,都被政府军或者反政府军用以军事用途,用来关押犯人或者驻扎军队。而国家队内部,也分裂成支持政府派和反政府派。

当时的国家队主教练法杰尔·易卜拉欣,是阿萨德的拥护者,后来在世界杯预选赛前他穿了一件印有总统照片的T恤衫。艾布拉姆还曾经公开表示有必要镇压抗议活动。

这让一些优秀的球员,开始离开。而真正能离开的,都是幸运儿,一些体育组织一直在调查内战期间死亡和失踪的足球运动员,有些幸存者的陈述,令人不寒而栗。

足球的内战,没有人能够幸免

2015年11月,在新加坡主教练、球员和球队发言人穿着印有阿萨德照片的T恤出席赛前新闻发布会。在叙利亚难民中广泛流传的评论中,教练法杰尔·易卜拉欣利用世界杯的平台,宣称阿萨德是“世界上最好的人”。

易卜拉欣在吉隆坡接受ESPN采访时,即兴发表了一篇赞扬阿萨德的演讲。“我们知道我们的总统是正确的人,一个非常伟大的人,”他说。“没有我们的总统,叙利亚将被摧毁。”

然而,有另一部分人陈述了更冰冷的事实。

叙利亚自由球员贾比尔·库尔迪于2013年在哈马市被叙利亚政权拘留,在那里他为一支名为塔利亚的球队效力。库尔迪说,他支持反对派,但从没有开过枪。

“你认为这些手能携带武器吗?”他说,露出粉红色的手掌。“一个女孩的手都比我的大。”库尔迪说,他参加了抗议活动,并为流离失所者提供衣物和住所:“我不喜欢流血或流泪,但当我看到人们来到哈马,在公园和街道上睡觉时,我就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
库尔迪说,他在没有经过审判的情况下被关押了9个月,在哈马、霍姆斯和大马士革的拘留中心之间穿梭。在大马士革军事情报局的“巴勒斯坦”分局,警卫一再用胶管殴打他的脚底,给他用了电刑。他说有一个星期他被关在一只狭窄的空间里,不能坐着,几乎不能动。“天气很冷,他们会进来向我泼水,然后离开,”库尔迪说。他说,他每天被放出去五分钟上厕所,偶尔会有一堆破面包从门里推进来。

监禁结束时,他被带到一名军事法官面前,军事法官下令将他释放。当警卫把他的东西-一个空钱包,递给他的时候,抓住了库迪的手,用刀割断了他的食指。

库尔迪说,自从抵达德国以来,他一直在接受治疗,因为他经常做噩梦,看到叙利亚安全人员在哈马被炸毁的街道上追赶他。

另一名叙利亚球员巴塞尔·哈瓦,被抓了兵役,但试图从军队逃离时被抓。他说自己被关在一个小牢房里两个月,12名被拘留者不得不在地板上的一个洞里大便。哈瓦说,他是在阿萨德于2014年给予有限特赦后获释的。他最终逃到了德国。

有报道称,著名球员,前国家队长卡萨布于2016年在监狱里被处决。尽管没有找到他的尸体,但朋友们在一个小糖果店里,为他举办了一个简单的悼念仪式。

2019年,世界似乎正在改变。美国正在酝酿撤军,各方势力似乎都有计划停止战火。新的叙利亚队也参加了亚洲杯,但那些曾经著名的名字,已经悄然消失。历史也许会翻过这一页,也许不会。那些曾经的球员也不过是内战数千万受害者中的一些名字而已,但足球至少让他们能够让人记住他们的名字,并且通过他们的故事看到这残酷的世界。( 莫子豪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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